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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章 當小妾很不劃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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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都沒想到那區區風箏竟將他們綁了一世。

看似俗套的劇情,對於書中之人來說,卻是別樣的經歷。草長鶯飛的二月天不久便會來了,於男主趙淵而言,這個冬日是有些許寒意的,權謀之爭,他也損失不少出生入死的兄弟,但好在她還在自己身邊。

……

午間,暖爐已冷,書房裏那人兒遲遲不願起榻,前院北伊的婢子已向管家問了多回是否與首輔大人共用午膳之事。

於是乎,玄肅壯著膽子敲了門:“大人,公主已多次派人來問午膳之事。”

芙蓉帳間,男子面朝女子,半手撐臉,聲音有些慵懶道:“嗯,本輔自會陪她用膳。”

左蘇禦那不安分的狼爪,從未松開過小色豬的腰,金屋藏嬌原是這般滋味。

沈蕓墨擡眸瞧著他那下頜,並未有一絲妒意,而是忽生懼意,因為她知道反派的偏執與瘋狂。阿禦的那層面具完全撕開後,他亦不知會如何待她。

讓左蘇禦納妾大抵是不可能的,她也不可能成為他的妾。昨日之事,他興許時只扒了她的衣,並未對她做什麽,即便是對她做了什麽,她也會全數忘卻了去。

“怎麽,你也想一同去麽?”

沈蕓墨輕搖著腦袋,紅唇微張,卻不知想說什麽,北伊看似是個柔弱的女子,但心思狠毒,之後回北漠,毒殺了自己的父王成了北漠史上第一任女漠北王。

自己不過是一個小炮灰,同那個女人搶夫君,簡直就是嫌命不夠長。

正當沈蕓墨開始琢磨著自己的去處時,忽而良心發現,想起了自己的戰友:“左蘇禦,花太歲他……”

男子蹙眉,眸裏閃過一絲厭惡道:“他無恙。”那是她相當熟悉的眼神,也更加讓沈蕓墨懂得他對自己大抵是沒有任何感情的。

昨兒他會大發慈悲將她從地牢裏撈出來,多數是因為處理政事太晚,又怕北漠三公主勞累等著自己,缺個暖床的而已。

昨夜發了燒,今兒女子的軟糯聲音之中還是帶了些沙啞,“我想帶他回去。”

左蘇禦開口,略有嘲諷的意味:“不想留在左府麽?”

回何處?

醉花樓麽?

既然自己送上門了,他又怎麽可能放她回去!

“好像不太想。”

“……”

大抵對這個回答不太滿意,左蘇禦徑直起榻,隨手披了件衣袍,便離了屋。

沈蕓墨紅著眼,小心翼翼穿著散落在旁側的肚兜與衣裳,眼淚很不爭氣流下了,肚子早在咕嚕咕嚕叫喚著。

誰會喜歡日日吃著帶毒的狗糧,他同北伊蜜裏調油的夫妻恩愛著,她留在這又算得上什麽。

頂多不過是一枚棋子,放她回去後,她也得快些找到藏寶圖,然後將藏寶圖覆刻百份,往晏城裏頭撒,再然後她便要帶著阿冉那丫頭看看這晏國風光。

劇情什麽的,同她無關,人總要自私些,才活得歡喜,至於富婆與小白臉的春秋大夢,也只能隨緣了。

待沈蕓墨穿戴完畢,將眼淚抹去後,走出隔間,突然發現左蘇禦似乎並未離去,只是隔著屏風,坐在案桌前靜靜看著她。

她低著頭,緩緩下了榻,青絲散亂,怎麽看都是一股子嬌弱,已被人蹂躪的模樣。

“過來。”

那是命令的語氣,不過去很可能就會死。

左蘇禦周身的氣場永遠那麽強大,或許只有她才會將他錯認出只是書裏邊角炮灰殺手,女子的腳下似生了根一般,不敢過去。

外頭聲音打斷了二人之間詭異的氣氛:“大人,藥煎好了。”

“嗯,進來。”

百珠低頭將藥碗端至案桌,後又低頭迅速離去,那黑色的藥碗裏,泛著苦意。

沈蕓墨瞧著那黑糊糊的一團,心中一咯噔,慌亂極了,這是……莫不是……事後藥,自己難不成還真與他………做了那檔子事。

左蘇禦的指間一下兩下地敲著案桌,饒有興趣地看著女子面色的變化。這小色豬心裏頭也不知在想些什麽子虛烏有的東西。

見她許久不動,便也懶得同她僵持,男子開口:“你昨兒發燒,這藥雖苦,但總歸得喝下的。”言罷,將那藥碗朝沈蕓墨的方向推了推。

聞此,那女子紅了耳,合著又是自己腦補想多了了,難怪今日嗓子有些不舒服。

她上前端起藥碗,左蘇禦正手執書卷,認真看了起來,日光將他那側影照宛如神祗。

也不知這惡狼怎麽想的,竟不怕她將病氣傳於他,暖床也就罷了,為何還脫她衣裳?連小衣也不放過,惹她多想了也是極正常的,分明是成了親的人,這頭一天便想玩刺激的,摟著她入睡,也不知北漠那三公主知道會怎麽樣?

將她千刀萬剮?

還是背著行李連夜趕路回去?

沈蕓墨伸著脖子,本想一口悶了那碗藥,沒想到這藥還真夠苦的,她的丁香小舌嘗了抹滋味,便不敢再碰了。

“左蘇禦,我想要蜜餞,這個太苦。”

“本輔沒有蜜餞。”

“左右今日好像病好了,我不喝了。”

左蘇禦蹙著眉,她似乎同他生分了些許,平日裏阿禦叫得歡,如今一口一個全名,讓他這心中忽生些煩躁。

“過來。”

沈蕓墨將藥碗放下,偏著身子伸出手,以為他會像言情小說套路裏那樣,能變出兩個蜜餞逗她開心,卻未想到被人一把拉入了懷,上演了霸總的名場面。

“你……!”

“親本輔,本輔便讓人送蜜餞。”

女子瞬間石化了,這像是左蘇禦會說出的話麽?他莫不是忘記自己剛娶的嬌妻正在等著他共用午膳。

沈蕓墨伸手貼上左蘇禦的額,昨日不會發燒的是他吧,她向來體質好,沒那麽容易生病,這年頭小病花太多積蓄,她可生不起。

不過,自從穿書後,她這黴運不斷,不是這兒傷了,就是那兒病了,難得有平平安安的日子。

忽近的蒼蘭香味兒讓沈蕓墨一驚,她趕忙松了手,“我……我只是想……看看你有沒有……”

似乎不能說他病了,惡狼心眼小,萬一發了瘋,她該怎麽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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